拍摄《叶飘零》、《岳飞》
继安阳人民广播电台、安阳电视台开播后,我于1985年至87年亲自组织,三年拍了两部电视剧。
一部是《叶飘零》(四集)。由安阳电视台与丹东电视台联合录制。主题是批判“两个凡是”,以此为轴线延伸的故事。编剧兼导演潘璟璐,主演为辽宁省朝阳市台柱演员于晶(女),演员有丹东话剧团胡连吉,还有上海以演电影《良家妇女》出名的小女婿、六岁童星王佳艺。制片主任李文博,我和丹东市广电局副局长兼电视台台长耿吉兰担任监制,我随剧组由丹东到安阳直接参与。这部电视剧85年10月筹备,11月开拍,历经丹东、大连、青岛、安阳、郑州等地,战线拉的过长,86年2月于上海合成,原计划两集,拍的镜头多了,最后编成六集,中央电视台播出时缩编成四集,综观显得结构松驰,戏路不集中。加之已距当时政治气候稍晚,不大为社会关注,未能引起轰动效应,质量属于一般。但对安阳广播电视事业来讲,乃初出茅庐之举,而且在河南全省地市电视台中,拍电视剧安阳是第一家,醉翁之意不在酒,名声总算出来了。
原定经费三万元,安阳、丹东各出一万五,后来安阳又加了五千,潘璟璐依然说开支有缺口,实际上这部戏等于他在上海戏剧学院的毕业论文,钱虽不多,他自己拿了大部分,中央台的播出费也未分给安阳。剧中有的演员素质不高,郑州话剧团来了一位青年演员,在安阳地区医院中药房拍戏,反复折腾闹通宵才拍了一个镜头。在丹东街道上拍银杏树落叶,要丹东话剧团几个人当群众演员,我和王佳艺的奶奶也在其中,也是弄几遍不理想。女演员于晶长相不错,她演年青妈妈对“儿子”总嫌感情不到位,佳艺奶奶说:“你的表演根本不象个孩子妈,不知道心疼孩子”。于晶也满肚子委屈讲:“我是二十岁的姑娘,还没结过婚哩,咋能体会到当妈妈的滋味?”男演员曾计划请朱时茂同于晶搭配,于晶嫌朱时茂年纪大,也不喜他满脸络腮胡子的形象,而后改选胡连吉,胡连吉也是头一次拍电视,显得非常拘谨,只好把于晶和胡连吉关在一个房子里培养“感情”。拍戏过程中,安阳电视台临时负责人李文博对于晶产生好感,经我撮合他俩结了婚,因没及时解决工作调动问题,两人长期分居,还由于李文博不善于体贴文艺圈内人的丰富感情,两终于离异,我深为于晶惋惜。
另一部是五集《岳飞》。名义上由安阳、珠海两家电视台合拍,实际上是以安阳为主拍摄。编剧李正冠、李爱平,导演是才从长春调广西电影制片厂的罗渝中,江西九江文联主席毕必成为文学顾问,珠海市政协副主席、原长影著名演员庞学勤任艺术顾问,主要演员有全国名丑、河南话剧团陈裕德,擅长扮演反面人物的峨嵋电影制片厂颜彼得,中央芭蕾舞团男主角姬麒麟,陕西体育学院著名艺术大师马振邦教授,河南话剧团老演员王保善等。确定制片主任张其发,制片李文博,李正冠任总监制,我为监制,后来又加珠海市广电局长兼电视台台长胡金国为监制。这部电视剧自1986年7月筹备,9月开拍,87年2月最后制作完成,历时六个多月。无论是在安阳市南门东、北门西、安阳县马头涧、林州山区、汤阴岳飞庙、浚县东山、南山、长垣黄河之滨等各处拍摄地,我都亲临现场。甚至日以继夜,衣食住行、搭场景、借马匹、制作道具、请警察维持秩序,都得考虑,忙的不亦乐乎。经在安阳拍摄、珠海编辑、上海合成配音,终于取得圆满成功,得以惊动全国。不仅中央、河南、安阳电视台连续播出,而且辽宁、黑龙江、山东、江苏、上海、安徽、江西、四川、内蒙、新疆等十多个省市、自治区都先后播出,安阳电视台顿时名扬全国。他们认为一个普通市级台,拍出如此质量高的产品,感到吃惊。我到北京出差,许多战友问我:“监制王革勋就是你吧,五集《岳飞》都看了,士别三日,当刮目相看,确实不错!”各地发出一片赞扬之声。
拍摄经费三十万,我亲自筹集二十七万。本人在安阳市工业领导机关连续工作十二年,大中小企业的领导人都比较熟悉,一说拍岳飞,拉赞助,片后署单位名称,没有挡道的,大家都情愿出“血”,大厂一万,中厂八千,小厂五千。就连乡下的行政村也拿三至五千。没有这一大笔钱,拍《岳飞》就无从谈起。正在筹拍《岳飞》期间,1986年7月18日凌晨,我突然患了心肌梗塞,这与我心情不佳有关,市级广播电视局的行政领导者,被抽出专拍电视剧,这种现象是不正常的。就在早2时,突发心绞痛,满身出汗,喊值班干部,原来一位宣传科副科长演了“空城计”,叫司机也不起来。在此紧急关头,我想不能等死,得冲出去,于是骑上自行车就往安阳地区医院狂奔,反正豁着拼命,哪怕倒在北关广场也在所不惜,好在医院急诊室立即抢救输氧,入控制室观察诊治四十天,而后转入正常治疗。为了筹款和指挥拍摄,我身带急救药,车上放着氧气包,到处奔跑,直到深夜才回医院病房。当时写下几首小诗,可见真实情形。
第一病室
监护病室几朦胧,昏明误当摄影棚。
相州武穆重再现,卡尔召我也甘情。
病 思
马翁顽笑开过头,盛年忍困黄鹤楼。
只需廿年贵光阴,淇洹大书新芳流。
贺《岳飞》开拍
中华民族大英雄,名将爱国志黄龙。
可恨金牌十二道,万世流芳风波亭。
滇桂边境战旗红,精忠报国扬赤城。
五洲竟瞻岳鹏举,中华志士不虚名。
这部电视剧中有两个表现特别好的演员,就是陈裕德和颜彼得,一是演戏认真,二是从不计较报酬,跟剧组团结特别好。可惜两位英年早逝,我至今还怀念他们。颜彼得一次同我开玩笑,拽着我看手相,说王局长你还真有桃花运哩,引起大家乐哈哈乱笑。以后李正冠又同辽宁合作续拍十集《岳飞》,因演员全是新人,面目全非,同前五集相比悬殊过大,社会效果非常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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